第58章 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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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易水寒
“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他做的那些事有很多都不符合常理。”
聽他這麽說，若離心裏自然也明白。他想了想，開口道：“師尊覺得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
易水寒低眸片刻，後淡淡道：“若要說從何處說起，可能就說來話長了。”
若離沒有說話，因為易水寒說的對。從前他們不仔細想這些，如今細細想來。
或許從他們第一次在魔城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計劃了，又或許在棲梧鎮遇見那個狐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劃了。
總之，這些定然早就計劃好了。
否則，他們相遇的時候，軒轅若昀不會表現的那麽平淡。
若離從那人肩上擡頭，低眸思考著，他順著腦內思考的說出來，“若是如此，那我們之前遇到的事就都有了結果，那一切背後定有他的參與。”
“可還有一個地方不對。”
他擡眸看向那人，蹙眉道：“他既然也是重生的，那就應該知道容煙沒有死。”
“可為什麽他不僅不知道，反而急於對付我們？”
易水寒看了他一眼，擡手撫平他緊蹙的眉頭。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點道：“或許，他的記憶不對呢？”
經他提點，若離也反應過來，他還沒開口，易水寒又道：“你想一想，前世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容煙，又或者做過什麽？”
聽自家師尊這麽說，若離又陷入了沈思。只見他眉頭蹙的越來越緊，卻始終說不出來什麽。
見狀，易水寒搖了搖頭，他握了若離的手，耐聲道：“想不起來就算了，不用勉強自己。”
聞言，若離竟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他悶聲道：“對不起，我沒有幫上你的忙。”
易水寒先是一楞，而後輕笑一聲，他捏了捏那人的臉，無奈道：“你啊……”
他在那人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道：“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不要勉強自己。”
若離楞楞的看著他，其實倒不是他想不起來，而是只要他一想到前世。想到的都是那人死後的一切，至於其他的事他一點也想不出來。
若離頓了頓，後低聲“嗯”了一聲。
見他這樣，易水寒摸了摸他的頭，輕嘆口氣，輕聲問道：“你還記得慕容寒嗎？”
若離點點頭，不解道：“阿寒怎麽突然提到他？”
易水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那是否還記得修真界曾經那一脈的雜修？”
被他這麽一問，若離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相傳百年前，修真界曾聚集過一派修士。那群修士只有一個特點——他們都是雜修，他們游蕩於人世間，為遇上妖獸侵擾的人們除患。
據說，裏面有一對兄妹極其厲害，可後來不知為何二人走散。自此，再無蹤跡。
想到這裏，若離也明白了大概，他緩緩道：“師尊的意思是慕容寒和容煙有關系？”
“不錯，他們很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對兄妹。”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至於其中的因果究竟如何，恐怕早已說不清。”
說到這裏，若離忽然想起在棲梧鎮易水寒讓他救容煙的時候。他握住那人的臉和他對視，幽邃的黑眸瞇了瞇，低聲質問道：“這麽說，當初在棲梧鎮師尊讓我救那名女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和軒轅若昀關系匪淺了嗎？”
易水寒似是驚了一下，他拂開若離的手，輕咳一聲，道：“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她眼熟。隱約在前世見過，所以就讓你把她救下來了。”
見他不信，易水寒又加了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若離目光沈沈的看著他，還沒開口卻被易水寒搶先一步，只聽他緩緩道：“倒是軒轅若昀也是重生這件事有些驚訝。”
一聽到這個，若離的思緒順利被他帶跑，他點頭道：“的確。”
轉眼間，他又想到了那個陣法。於是，他道：“既然如此，一切也就說明白了。”
“軒轅若昀的陣法是用來覆活人的，他想覆活容煙。但他不知道人還活著，所以一味重覆前世最想做的事。”
“不管是魔城的祭壇亦或是天影閣事件還是寒山谷附近的城鎮，他的目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擾亂修真界的平衡，然後混雜其中從而達到覆活容煙的目的。”
“嗯。”
若離根據這一點，想到了一個方法，他淡聲道：“軒轅若昀接下來應該還會攻擊魔界，我們提前準備好應該沒有問題。”
“若是要讓他回頭，恐怕需要容煙的幫助，可……”他停頓一下，這才說下去，“可她不也什麽都不記得了？”
誰知，易水寒卻道：“未必。”
若離聞言微微一驚，後反應過來，道：“我明白了。”
無非是易水寒在幻境裏看到了什麽，或許他在幻境裏看到了現實，又或許他早對容煙有過提示。總之，這個人大概率早就想好了一切。
若離猜的不錯，易水寒在離開天霜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猜測。他讓靜姝為容煙診斷過，讓靜姝悄悄運用法術恢覆她的記憶，想必現在應該恢覆了記憶。
就算一開始沒有，寒山谷經歷一遭也差不多能想起來。
這些，易水寒不會告訴若離。原因很簡單，若離知道的多了顧慮也會增多，他不想給他增添煩惱。
那些煩惱就讓他來承擔。
二人雙雙沈默片刻，最後還是若離先開的口。
“既然如此，我先通知上官羽他們商量接下來的計劃。軒轅若昀肯定會來，至於容煙來不來就看她自己了。”
“若她真如師尊所言，想必有了消息便會來。”
易水寒點點頭，他剛想開口卻被若離搶先一步，只聽他道：“而阿寒，我不希望你再管這些了。都交給我，好不好？”
易水寒沒有說話，卻面露猶豫。若離見狀又道：“師尊不是希望我成長嗎，就當做鍛煉好不好？”
“這次，可能就是最後一戰。我不想你受傷，所以……”
話音未落，易水寒打斷道：“好，我答應你。”
若離聽了這話面露喜色，易水寒見狀又道：“但你也不許受傷，你若是敢……”
他說著，便要擡手去錘他，若離連忙把人的手握緊，溫聲道：“師尊放心，我明白。”
易水寒似是瞪了他一眼，有些危險道：“最好如此。”
若離笑了笑，想說別的話卻忽然瞥見那人手心處的紅痕。
那一刻，他的眸內肉眼可見的劃過一抹悲傷。
他撫摸著那道紅痕，低聲道：“師尊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讓我傷害自己。可你呢？”
“你一直都在傷害自己，不管前世還是今生……”
他這樣說著，不自覺低下頭卻也沒有忘記給易水寒療傷。療好傷後，若離就低頭不說話了。
易水寒見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想安慰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他本想撫摸幾下那人的背，可不知想到了什麽，剛擡起的手又無奈落下。
二人就這樣沈默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若離輕笑一聲，那聲輕笑裏滿是無奈。
若離擡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柔聲道：“罷了，既然……”
話音未落，易水寒再次開口打斷道：“對不起，我並非有意讓你擔心，只是……”
話到一半，他猛的被若離抱進懷裏。他貼在那人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低啞磁性的聲音在他上方響起。
“師尊不必多說，我明白的。”
“我只是不想你受傷 ，這麽多年來，你什麽都喜歡一個人藏著掖著。”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我在，你可以不用什麽都自己一個人藏著。你可以告訴我，只要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他深吸一口氣，堅決道：“因為我會陪你，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
“我會做你的依靠，不會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易水寒埋在他肩窩裏沈默了很久以後，才悶悶“嗯”了一聲，若離忽然笑一下，手下意識撫摸他的背。
淡聲道：“說起來，師尊可能不知道。”
“其實……”他的眸內暗了一下，這才接著說下去，“從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的那天開始，我便有過無數次的想法，我想把你藏起來，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見到你，你也不用管那些瑣事。”
說完這句，若離明顯感覺懷中人的身體僵了一下。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放緩了聲音，繼續說下去。
“但我不能這麽做，或許對我來說把你綁在我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可那樣的話，你會不開心。或許那樣滿足了我的一己私欲，可你不僅會不開心也可能會厭煩甚至恨我，我不想你恨我，我也不想給你造成困擾。”
“所以，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開心。”
聽了他說的這些，易水寒已經徹底僵在原地，他不知道要說什麽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此刻他甚至連呼吸都忘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心情更是覆雜。
這個人，給他太多意外了。件件震撼他，且讓他不知所措。
若離似是料到了他會有這個反應，也並沒有打算給他機會回答。
他把人從懷裏剝出來，摩挲著那人清瘦的臉，緩緩道：“師尊不必急於回答我，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要你的什麽承諾。”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你做什麽，都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我會做你的後盾。”
回應他的，是易水寒的吻。那個吻很虔誠，虔誠且珍重。
一吻結束後，易水寒捏了捏他的臉，無奈道：“你啊……真傻。”
若離笑了笑沒有說話，片刻後，他從儲物戒裏拿出來一個東西放到了易水寒手裏 。
易水寒低眸去看若離放在他手裏的東西——是兩個紅繩，紅繩中間是一枚骰子,而骰子中間鑲嵌著一顆紅豆。不止如此，骰子下方一個墜著一只小靈蝶，另一個則墜著一片霜花。
易水寒一楞，若離笑了一下，他拿起帶有靈蝶的那根紅繩看了看，後緩緩道：“這個，我早就想給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有機會了。我把它交給你，阿寒要接受嗎？”
易水寒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意思卻格外明顯。而若離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把那紅繩戴在易水寒手上。
“既然如此，阿寒便收好吧。”
“好。”
至於其中的寓意二人並沒有多言，他們心中自有答案。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既然送出了這份相思，易水寒又怎會不知？
何其有幸，能遇此人。得此一人，餘生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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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他做的那些事有很多都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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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沒有說話，因為易水寒說的對。從前他們不仔細想這些，如今細細想來。
或許從他們第一次在魔城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計劃了，又或許在棲梧鎮遇見那個狐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劃了。
總之，這些定然早就計劃好了。
否則，他們相遇的時候，軒轅若昀不會表現的那麽平淡。
若離從那人肩上擡頭，低眸思考著，他順著腦內思考的說出來，“若是如此，那我們之前遇到的事就都有了結果，那一切背後定有他的參與。”
“可還有一個地方不對。”
他擡眸看向那人，蹙眉道：“他既然也是重生的，那就應該知道容煙沒有死。”
“可為什麽他不僅不知道，反而急於對付我們？”
易水寒看了他一眼，擡手撫平他緊蹙的眉頭。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點道：“或許，他的記憶不對呢？”
經他提點，若離也反應過來，他還沒開口，易水寒又道：“你想一想，前世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容煙，又或者做過什麽？”
聽自家師尊這麽說，若離又陷入了沈思。只見他眉頭蹙的越來越緊，卻始終說不出來什麽。
見狀，易水寒搖了搖頭，他握了若離的手，耐聲道：“想不起來就算了，不用勉強自己。”
聞言，若離竟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他悶聲道：“對不起，我沒有幫上你的忙。”
易水寒先是一楞，而後輕笑一聲，他捏了捏那人的臉，無奈道：“你啊……”
他在那人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道：“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不要勉強自己。”
若離楞楞的看著他，其實倒不是他想不起來，而是只要他一想到前世。想到的都是那人死後的一切，至於其他的事他一點也想不出來。
若離頓了頓，後低聲“嗯”了一聲。
見他這樣，易水寒摸了摸他的頭，輕嘆口氣，輕聲問道：“你還記得慕容寒嗎？”
若離點點頭，不解道：“阿寒怎麽突然提到他？”
易水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那是否還記得修真界曾經那一脈的雜修？”
被他這麽一問，若離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相傳百年前，修真界曾聚集過一派修士。那群修士只有一個特點——他們都是雜修，他們游蕩於人世間，為遇上妖獸侵擾的人們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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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若離也明白了大概，他緩緩道：“師尊的意思是慕容寒和容煙有關系？”
“不錯，他們很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對兄妹。”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至於其中的因果究竟如何，恐怕早已說不清。”
說到這裏，若離忽然想起在棲梧鎮易水寒讓他救容煙的時候。他握住那人的臉和他對視，幽邃的黑眸瞇了瞇，低聲質問道：“這麽說，當初在棲梧鎮師尊讓我救那名女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和軒轅若昀關系匪淺了嗎？”
易水寒似是驚了一下，他拂開若離的手，輕咳一聲，道：“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她眼熟。隱約在前世見過，所以就讓你把她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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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他又想到了那個陣法。於是，他道：“既然如此，一切也就說明白了。”
“軒轅若昀的陣法是用來覆活人的，他想覆活容煙。但他不知道人還活著，所以一味重覆前世最想做的事。”
“不管是魔城的祭壇亦或是天影閣事件還是寒山谷附近的城鎮，他的目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擾亂修真界的平衡，然後混雜其中從而達到覆活容煙的目的。”
“嗯。”
若離根據這一點，想到了一個方法，他淡聲道：“軒轅若昀接下來應該還會攻擊魔界，我們提前準備好應該沒有問題。”
“若是要讓他回頭，恐怕需要容煙的幫助，可……”他停頓一下，這才說下去，“可她不也什麽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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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聞言微微一驚，後反應過來，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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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猜的不錯，易水寒在離開天霜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猜測。他讓靜姝為容煙診斷過，讓靜姝悄悄運用法術恢覆她的記憶，想必現在應該恢覆了記憶。
就算一開始沒有，寒山谷經歷一遭也差不多能想起來。
這些，易水寒不會告訴若離。原因很簡單，若離知道的多了顧慮也會增多，他不想給他增添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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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先通知上官羽他們商量接下來的計劃。軒轅若昀肯定會來，至於容煙來不來就看她自己了。”
“若她真如師尊所言，想必有了消息便會來。”
易水寒點點頭，他剛想開口卻被若離搶先一步，只聽他道：“而阿寒，我不希望你再管這些了。都交給我，好不好？”
易水寒沒有說話，卻面露猶豫。若離見狀又道：“師尊不是希望我成長嗎，就當做鍛煉好不好？”
“這次，可能就是最後一戰。我不想你受傷，所以……”
話音未落，易水寒打斷道：“好，我答應你。”
若離聽了這話面露喜色，易水寒見狀又道：“但你也不許受傷，你若是敢……”
他說著，便要擡手去錘他，若離連忙把人的手握緊，溫聲道：“師尊放心，我明白。”
易水寒似是瞪了他一眼，有些危險道：“最好如此。”
若離笑了笑，想說別的話卻忽然瞥見那人手心處的紅痕。
那一刻，他的眸內肉眼可見的劃過一抹悲傷。
他撫摸著那道紅痕，低聲道：“師尊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讓我傷害自己。可你呢？”
“你一直都在傷害自己，不管前世還是今生……”
他這樣說著，不自覺低下頭卻也沒有忘記給易水寒療傷。療好傷後，若離就低頭不說話了。
易水寒見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想安慰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他本想撫摸幾下那人的背，可不知想到了什麽，剛擡起的手又無奈落下。
二人就這樣沈默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若離輕笑一聲，那聲輕笑裏滿是無奈。
若離擡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柔聲道：“罷了，既然……”
話音未落，易水寒再次開口打斷道：“對不起，我並非有意讓你擔心，只是……”
話到一半，他猛的被若離抱進懷裏。他貼在那人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低啞磁性的聲音在他上方響起。
“師尊不必多說，我明白的。”
“我只是不想你受傷 ，這麽多年來，你什麽都喜歡一個人藏著掖著。”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我在，你可以不用什麽都自己一個人藏著。你可以告訴我，只要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他深吸一口氣，堅決道：“因為我會陪你，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
“我會做你的依靠，不會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易水寒埋在他肩窩裏沈默了很久以後，才悶悶“嗯”了一聲，若離忽然笑一下，手下意識撫摸他的背。
淡聲道：“說起來，師尊可能不知道。”
“其實……”他的眸內暗了一下，這才接著說下去，“從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的那天開始，我便有過無數次的想法，我想把你藏起來，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見到你，你也不用管那些瑣事。”
說完這句，若離明顯感覺懷中人的身體僵了一下。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放緩了聲音，繼續說下去。
“但我不能這麽做，或許對我來說把你綁在我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可那樣的話，你會不開心。或許那樣滿足了我的一己私欲，可你不僅會不開心也可能會厭煩甚至恨我，我不想你恨我，我也不想給你造成困擾。”
“所以，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開心。”
聽了他說的這些，易水寒已經徹底僵在原地，他不知道要說什麽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此刻他甚至連呼吸都忘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心情更是覆雜。
這個人，給他太多意外了。件件震撼他，且讓他不知所措。
若離似是料到了他會有這個反應，也並沒有打算給他機會回答。
他把人從懷裏剝出來，摩挲著那人清瘦的臉，緩緩道：“師尊不必急於回答我，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要你的什麽承諾。”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你做什麽，都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我會做你的後盾。”
回應他的，是易水寒的吻。那個吻很虔誠，虔誠且珍重。
一吻結束後，易水寒捏了捏他的臉，無奈道：“你啊……真傻。”
若離笑了笑沒有說話，片刻後，他從儲物戒裏拿出來一個東西放到了易水寒手裏 。
易水寒低眸去看若離放在他手裏的東西——是兩個紅繩，紅繩中間是一枚骰子,而骰子中間鑲嵌著一顆紅豆。不止如此，骰子下方一個墜著一只小靈蝶，另一個則墜著一片霜花。
易水寒一楞，若離笑了一下，他拿起帶有靈蝶的那根紅繩看了看，後緩緩道：“這個，我早就想給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有機會了。我把它交給你，阿寒要接受嗎？”
易水寒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意思卻格外明顯。而若離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把那紅繩戴在易水寒手上。
“既然如此，阿寒便收好吧。”
“好。”
至於其中的寓意二人並沒有多言，他們心中自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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